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欸,如果人生重來一次,你還是會選擇當五月天嗎?
會,不管人生重來幾次,我都會選擇這條路,還有,陳信宏。
臉色上的暗沉越來越深了,看著鏡中的自己,覺得人生也夠精彩了。事業有成、夢想也實現、也結婚了,但最近卻有一種什麼都達成了卻還是覺得內心有滿滿空虛感。
自從媽媽離開後,他開始正視起自己的心情,以往都是以隨遇而安的態度在過日子,也不想經歷什麼大風大浪,其實也是覺得自己不用再奢望什麼了,但真正失去之後,他才知道,他後悔的事情遠比他想像的還要更多。
離開的那天開始,他每天以淚洗面、瘋狂酗酒,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,什麼都忘卻,甚至什麼都不想要,在某天終於將眼淚哭的一乾二淨後,才發現自己還是個空殼,也無論妻子怎麼說服自己,還是沒辦法從中走出。
他還記得在這期間,陳信宏寫了這樣的一首詞給他,這首歌他真的很感動,感動到幾虎把自己一生的眼淚都哭乾了,也是在這首詞後,他才像是醒了過來。
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,他就發了這樣的訊息給在醫院的他。
怪獸:
我不管你怎麼想,在我眼中你永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,包括阿姨。
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坐一台時光機好讓我們回到高中時刻,那個快樂的樣子,也或許我們後來不會選擇這條路來走,不會成為五月天,但我能100%肯定,不管未來怎麼走,你就是我一生的兄弟,阿姨也是我的第二個媽媽。
那時候我們都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,但阿姨從來沒否定我們,反而替我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屁孩準備吃的,她就像小叮噹一樣的存在,沒有她,就沒有我們。
我的任意門打開的去處,就是你的房間,也是曾經開啟你我夢想的房間。
所以我寫了這首詞給你,希望你能把這些美好回憶永遠銘記在心,但是不希望你傷心。
當下陳信宏就在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,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,他像個孩子一樣用力地哭了起來,而他沒有過多的言語,只是用他的雙手溫柔的撫摸他的背。
他做了一個夢。
場景是小時候自己家的那個巷口,他就站在那個沒勇氣追的那個女孩身邊。
這個夢過分真實到他以為自己真的回到了小時候,就在他還傻裡傻氣的摸著頭的時候,女孩突然牽起他的手說:
欸!溫尚翊,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了!
他驚訝地看著女孩,在夢裡他也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,但他下意識的還是回答了出來:幹!我在想啥你怎麼都一清二楚!?
女孩先是用力地朝他的天靈蓋打了下去 「小小年紀罵什麼髒話?!」
而後她爽朗的笑了起來:你說我為什麼會知道嗎?因為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守護你呀!
守護我?
他聽得一頭霧水,因為在他記憶裡,女孩已經從他生命中路過了,更沒有聯絡了。
女孩沒有給予解答,反而問起:溫尚翊,你告訴我,你最想改變什麼?
我最想改變什麼?我怎麼知道?!
溫尚翊想破了頭想不出一個所以然,但女孩卻笑顏如花。
你不知道,但我卻知道,你想要什麼。
什麼意思?
突然,眼前一片模糊,溫尚翊只看著漸漸她模糊的臉,試圖想用手撫摸,卻發現怎麼也抓不到,只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她,最後消失殆盡,化成泡影。
睜開眼睛,他看見的是老舊斑駁的天花板。
他想起來了,他回家了。
歲月的痕跡遺留在這一整間小屋子裏,搬離了許久,但對這裡的記憶卻還非常清楚,彷彿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。
他躺在地板上,沒有想起剛剛為何做了這麼短暫且詭異的夢,反而回憶起當時就和陳信宏兩人在這狹小房間裡寫下多少人生。也當然還包括他們無論怎麼吵鬧都還是百分之百相挺的媽媽。
「媽....」
要說後悔什麼,想要改變什麼,大概就是想要回到過去,好好孝順媽媽了。
翻開樂譜,他彈奏起這首已經在專輯上的歌曲。陳信宏的每一個填詞,都讓他不知道哭掉多少眼淚,但身為男人的他,也不可能到處跟人說,只能好好放在心裡細細感受。
行天宮後 二樓前座那個小房間...
彈奏完後,將吉他放置在一旁開門準備要出門,但才剛開看了一眼外頭,就隨即用力甩上門。
他明明是在自已房間要走去客廳..怎麼好像怪怪的...?
再次開了門確認,才發現、靠北!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自家客廳,而是那個他住了十多年的小房間!他嚇得趕緊把門用力甩上:幹咧...這也太狗血了吧!還真的有任意門?難道是陳信宏在玩我嗎?
他驚嚇過度,因為門外的那個世界太真實了,他的房間、那張披頭四海報右上角的破洞,和那把他第一把買的吉他,他的書桌、他的床、以及地上某塊小污漬,幹!要玩也玩得太仿真了吧!
他再次關上了門又重新開啟,還是一樣,就是他的小房間。
是做夢吧....。
溫尚翊無法相信眼前的畫面,但還是踏了進去。
踏進去後,才發現自己是從衣櫥裡出來的,這未免太誇張了吧!
這時樓梯間傳來有人走路的聲音,溫尚翊一時之間忘了要怎麼反應,就呆站在那,直到他真正的房門被開啟----
「阿翊啊!哇咧叫你攏某聽丟喔!下來甲飯了!」(阿翊啊!叫你都沒聽到嗎?下來吃飯了)
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媽媽,活生生的就站在他的面前,用著不解的表情看他。
「媽....」
他一下忍不住就掉下了男兒淚。
「你神經病喔!衝蝦熊熊靠么?」(你神經病嗎?幹嘛突然哭餓?)
眼前的人被他嚇得不清,他從來不知道自兒子都已經是個高中生了竟然還會哭的稀里嘩啦。
溫尚翊下了樓後沒有說任何話,只是待在飯桌前安靜的吃飯,然後一直看著坐在對面的母親。
母親被看得飯都吃不下去了,開口問「阿翊,你今日系安怎?」(你今天是怎樣?)
「某啦!」面對剛剛自己的失控,身為男人的他其實不想解釋太多,但還是覺得這一切真的太不可思議了,這應該不是夢吧?
「媽!」
「按怎?」(怎樣?)
「哩怕哇幾咧!」(你打我一下)
「衝蝦拍裡?」(幹嘛打你?)
母親越來越覺得今天兒子非常不對勁,她丟下手中的碗筷,將手貼了上去。
暖暖的大掌,讓溫尚翊覺得很懷念很真實。
「你發燒哦?某啊,真正常啊!」
「溫尚翊你是按怎?今日系吼攏丟喔?」(今天是被撞到嗎?)
「某代誌!」(沒事)
說完這句話,溫尚翊立刻衝到浴室,坐在屋內的母親完全是狀況外的狀態,覺得自家兒子真的唸書唸到起笑了嗎...?
「幹!真的假的啦!靠北喔太誇張了吧?幹這世界還真的有時光機喔?」看見自己年輕青澀的模樣後,大喊了好幾句髒話。
那...那陳信宏呢?
陳信宏在哪?
溫尚翊衝回屋內,拿起那只他已經很久沒看到的室內電話,撥起了他這十幾年來一直都記得的電話號碼。
「喂?」
「你好,我要找阿信。」
「喔!你等一下喔!」
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大喊的聲音「欸哥!你同學啦!」
過沒多久,電話又在度被拿起。
「喂?」
「阿信!」
「幹嘛?」
「真的是阿信!」
「你誰啊?」
「我是怪獸啊!」
「怪獸是誰啦⋯⋯還有誰會說自己是怪獸?你這是惡作劇噢⋯⋯無聊!」
然後就掛了他的電話。
「喂!」
電話那頭迎接他的聲響只有電話斷線的嘟嘟聲響。
他撫著額頭,一臉無語,靠夭咧⋯⋯現在是在演哪齣啊⋯⋯。
「溫尚翊你是要不要去洗澡了?明天開學捏!」
不會吧⋯⋯他真的回到1997了?
他還是覺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,他躺在自己的床鋪上想著這荒謬的一切,直至睡著。
「欸怎麼樣?」
「什麼怎麼樣?我怎麼會回到過去?」
她甜甜的笑著「我不是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嗎!」
「妳...怎麼會出現在我夢裡?」
「哈哈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!」
看完覺得還滿意嗎><
其實這篇打好很久了,只是一直沒有發表,因為在想是不是可以接續下去寫....。
如果還有人在看嗽遜,可以留言讓我知道><
每每看到都會有想寫文的衝動,但無奈生活真的太忙碌了,以至於很多文章都棄更很久惹,希望我能有時間繼續寫文,畢竟寫文是我抒發壓力的方式,看到有人在看我也覺得有動力和開心,謝謝觀看>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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